我一回到家便說:「我回來了。」
在我脫鞋子的時候,我姐姐便跑出來把我抱在她懷裡,那個仙女般的若凝又回來了。我姐姐關心地問:「怎麼樣?在路上有跟澄澄聊天嗎?」
我說:「有啊。」
姐姐問:「那你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了嗎?」
我說:「我有問她啊,但她只是叫我自己好好想想,還說看在你的面子上,再等我一下。」
姐姐說:「那你就好好的想想吧。」
我無奈的說:「要是我能知道,我就不用這麼煩惱,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跟她道歉啦……姐,你就告訴我吧。」
姐姐問:「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知道澄澄為什麼生你氣?」
我說:「別以為我不知道,晞澄從小時候就很喜歡跟你聊天,剛才吃飯時你也有說晞澄有跟你用簡訊聊天的。」
姐姐說:「算你也不是太笨,但是我不會把答案告訴你的,頂多給你一點提示吧。」
我說:「也好,總比什麼線索都沒有好。」
姐姐說:「在小學五年級的下學期一次考試發生了一件事,然後你不但沒有遵守對澄澄的承諾,還說這不重要。那到底是什麼事,就要靠你自己想想咯。我先睡覺了,晚安。」
姐姐親了我臉頰一下後便回房間休息,我也離開大廳回自己的房間睡覺。第二天早上還是跟平時沒有分別,先是媽媽的怒吼,然後是姐姐溫柔的叫我起床,然後……就是每天我最期待的跟陳訓導的比試。
在最後二十秒左右我跑進大直路,學校就在我眼前,我便用盡全力的衝刺,成功在鐘聲響起之前到學校。可是,這天陳訓導卻沒有在校門前值日。
我轉過身問晞澄:「欸,陳訓導呢?」
晞澄一邊寫當值日誌一邊說:「好像是跟老師們在開會。」
我先一步回到教室,我進到課室後何sir竟然不在?啊……原來他也要去開會。我回到坐位上看到阿龍跟明慧聊得非常高興,所以作為他的好兄弟,跟他們打了招呼之後就不打擾他們。
之後晞澄到了不久後早會就開始了,我一向早會都會小睡片刻,但是今天我卻望著窗外景色,一邊想我到底怎麼惹晞澄生氣,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……
「風……阿風……」
誰啊……我才剛睡著啊……
「黃傲風!」何sir大聲叫我
我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何sir,然後伸一伸懶腰問:「怎麼了?」
何sir說:「你啊,才剛上學不久,又給我睡覺?你什麼時候才能認真上課啊?」
我說:「昨晚睡不著,所以我睡不夠啊……」
何sir說:「你睡不夠?怪我咯?」
何sir見我沒有回應便說:「那就這樣,我們班的壁報板設計就由你負責,你放學後給我把它辦好。」
我激動的說:「學界比賽快到了我放學後還要練球欸,哪有時間啊?而且今天有足球隊選拔賽欸。」
何sir說:「那就少練一天,選拔賽那我會跟教練麥sir說一下,壁報比賽星期五前要弄好。」
我裝可憐的說:「何sir……就我一個人做,那要做到猴年馬月啊?你不會只讓我一個人做吧。」
何sir想了想說:「那……」
正巧上課的鐘聲響起,這天第一堂課是語文,所以教我們數學的何sir要走了,他在離開前說:「那有誰想幫忙的午飯後那堂跟我說吧。」
很快教我們語文科的Miss梁就來到我們教室,她一進來便說:「好久不見了,首先班長幫我把全班的假期作業收齊再給我。」
Miss梁說完後班上有做假期作業的人,都把作業交給阿龍跟明慧,他們兩個點了一次後便把作業交給Miss梁。
「你們這群小混蛋,居然只有這麼一點人做了假期作業?那你們這個假期做了什麼?」Miss梁拿著那一點點的作業說。
全班沒有人回答,她看到伏在抬上睡覺的我便說:「黃傲風,你又在睡覺?上課不是用手機打電動就是睡覺,我看你也沒有完成作業吧?」
我說:「知我者莫Miss梁也。」
Miss梁露出狡猾的笑容說:「既然如此,那從現在起誰犯錯就由他的鄰坐受罰吧。」
我們全班聽到Miss梁的話後都驚呆了,Miss梁繼續說:「明慧,你幫我記下誰交了作業,剩下沒有交的今天內還是不能交出來,就連同他的鄰坐放學後一齊留堂吧。」
「知道。」明慧說完便拿回那很少的作業,準備記下有誰交了作業。
Miss梁說:「先說明,如果在課堂上答錯問題的,他的鄰坐就要罰站或者是罰抄。那我們開始上課吧,大家把課本拿出來。」
在Miss梁開授課時,我聽到坐在我身後的阿龍小聲的跟明慧說:「明慧對不起啊,我作業還沒完成……連累你要一起留堂。」
明慧露出招牌笑容說:「沒關係啊,本來今天我的家人也會比較晚的回家。」
阿龍說:「你放心,就算我不吃午飯我也一定會把作業完成的。」
明慧說:「這麼有信心?你一個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嗎?」
阿龍猶豫的說:「這個……」
明慧笑著說:「我來幫你吧,我們今天小息跟午飯也一起過吧。」
阿龍一臉難以置信的問:「真……真的可以嗎?」
明慧說:「當然啦,我們是男女班長欸。」
我聽了阿龍跟明慧的對話後,正打算模仿阿龍先向晞澄請罪,但當我一望向晞澄,晞澄一邊抄寫筆記一邊說:「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連作業也沒有打開過吧?」
我先是征一征,隨後說:「你放心我答應你,就算不吃午飯也一定會把作業完成的。」
晞澄笑了笑說:「你真的是做得到才好,不過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期望,反正從那件事後,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把承諾當回事的。」
我疑惑的問:「那件事?跟你不原諒我的事是同一件嗎?」
晞澄說:「自己想。」
我心裏下定決心,就算不吃午飯也要在今天內把作業都做完!一定要晞澄對我另眼相看!
接下來的課堂,小息還是午飯時間,我都在坐位上寸步不離的做作業,在小息時阿仁走過來找我說:「阿風,去小賣部買東西吃吧。」
我一面埋頭苦幹一面說:「不去了,沒看到我正忙著嗎?」
阿蘇說:「作業而已,借其他人的作業抄不就好了嗎?你非要這個辛苦幹嘛。」
我說:「你不會懂的,我要證明自己。」
沈沈問:「向誰證明啊?」
阿仁說:「還有誰啊?應該是那個跟他針鋒相對的遙晞澄吧,我早說你是喜歡她的,只是你不承認而已。」
坐在我身後的明慧聽到我們的對話後感興趣的問:「怎麼怎麼?阿風喜歡我的好姐妹?」
我無奈的說:「不是啦,她只是我的兒時玩伴……」
明慧說:「真的是這麼簡單?我總覺得你跟晞澄是互相喜歡的欸。」
我再跟阿仁他們說「你們快走吧,別阻礙我。」
小息過後又經過了英文課跟數學課,教英文的Miss歐陽是一個非常好的老師,她認為我們應該大部分人也沒有完成,所以再給我們兩天時間,最少也要完成一半。另外,數學方面,何sir則在課堂上跟我們一起做。
所以這兩科的假期作業我暫時不用操心,數學課剛上完就代表著午飯時間到了,何sir一離開我就馬上把數學的作業收回,然後繼續做語文的作業,經過我的努力已經把作業完成了一半。
身後的阿龍有明慧的幫助,完成作業的進度非常良好,明慧說:「阿龍,我們先去吃點東西,然後再回來做好剩下的作業吧。」
阿龍說:「好啊,明慧你想吃什麼?」
明慧說:「以前看你們男生吃小賣部阿姨那的芝士麵吃得津津有味的,我也想嘗嘗看。」
阿龍說:「好,那你先去佔位置,我去買回來吧。」
阿龍跟明慧才剛離開班房,阿龍又回來問我:「阿風,需要幫你帶點什麼嗎?」
我一邊做作業一邊說:「就蘋果綠茶吧。」
我說完後阿龍便離開了,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代表著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,雖然我想盡快完成作業,但那些問題實在是太難了,讓我束手無策。
四十五鐘過後,阿龍拿著一盒蘋果綠茶跟明慧有說有笑的回來,阿龍把綠茶放在我的桌子上便回坐位,在明慧的協助下在午飯結束前把剩下的作業完成了。而我卻相反,我只是比剛才有小小的進展。
一會兒後宣佈午飯時間結束的鐘聲響起,何sir也在鐘聲響起五分鐘後到了,他一進來就替我們點名然後交代班務。
何sir說:「各位我有一件事宣佈,經過我跟B班的班主任Miss羅跟校方商量後,決定給你們高二年級辦一個宿營,一方面培訓你們的凝聚力,另一方面想你們在文憑試之前有更多玩樂的回憶。」
班上的同學高興的問:「真的嗎?」
何sir說:「當然是真的啦,我們這個年級有四班,我們分開兩班一起去,而且我們是跟B班一起去。」
班上的男生再次興奮的大叫:「太好了,可以跟女神一起去宿營!!!」
然後何sir就讓明慧給我們發通告,然後問:「對了,有沒有人今天放學後留下來,幫阿風一起完成壁報板?」
班上只有阿龍自願幫忙,何sir問我:「阿風,只有阿龍一人可以嗎?」
我說:「隨便吧,我現在沒空啊。」
何sir見我沒有什麼意見本打算就這樣,但明慧突然說:「何sir我也留下來幫忙吧。」
何sir說:「那太好了,還有參加足球隊的放學後記得去參加選拔,麥sir說你去露個臉就成了,你作為學校的神射手,他已經優先把你取錄了。」
我只是應了他一下:「啊。」
鐘聲響起,我們在放學之前有一堂體育課,我正好在這之前把作業完成了。我高興的跟剛回來的晞澄說:「晞澄你看,我完成了。」
晞澄只是瞄了一下沒有說什麼,但是我知道她因為我遵守了承諾而開心,因為我看到她嘴角上場的拿著運動服離開班房。然後我也拿著運動服去更衣室,雖然教練麥sir讓我只是露一下臉就可以,但是我還是想參加選拔賽,所以打算借這堂體育課來熱身。
我們學校的體育課是兩班一起上的,兩班的男女在同一段時間分開上,每年開學的第一堂體育課,不論男都需要量度體重、身高和做體力測試,例如伏地挺身、柔韌度,圍著學校跑圈等。當我們把這些做完後,教我們男生的麥sir會給我們自由活動的時間,讓我們玩自己喜歡的體育運動。
當我們男生把所有體力測試都完成後,麥sir就給我們去玩,我跟阿龍他們卻被麥sir留下來,因為麥sir同時也是足球隊的教練,他有事要跟我們說。
麥sir說:「由於你們過往的表現良好,而且你們幾個的默契又很好,所以我已經優先錄取了你們,所以今天選拔賽可以不用來也行,但是阿龍你要幫我看一下今年來選拔的人水準如何。」
我說:「麥sir,我也想參加選拔賽欸。」
麥sir問:「何sir不是要你做壁報嗎?」
我說:「你就讓我踢一場吧,踢完後我馬上回去做壁報。」
麥sir想了想後又看了看我說:「我是無所謂了,但是你行不行啊?我看你臉青口唇白,而且你剛才學校圍圈跑的速度有點慢啊。」
我說:「沒事的啦,只是昨天晚上睡得有點不好。」
麥sir說:「那好吧,就讓你跟一場,讓來選拔的人知道我們球隊先發的實力也好。」
麥sir問阿仁他們:「你們也可以的吧?」
阿仁他們說:「好啊。」
跟麥sir說完後我們就去拿球先做一點熱身運動,當我一走出去球場時,突然有點眼冒金光,覺得有點暈,此時晞澄突然出現在我身旁扶住我問:「你沒事吧?你臉都青白了,不如休息一下吧?」
我說:「沒事沒事,只是有點站不穩,一會兒就沒事的了。」
說完後我就去球場熱身,然後跟一起上體育課的B班的男生來了一場五對五的比賽。每當有比賽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湊湊熱鬧,更何況現在是我們D班對B班的足球友誼賽,可以說是為了班際比賽埋下伏筆。
雖說我們隊是學校足球隊裏最強的先發五人組,但是B班在他們的班花-劉星遙的支持下士氣大增,而且他們五個平時也有跟球,所以我們也不能輕鬆獲勝。
我們的第一個進攻在阿蘇成功欄下對手前鋒的球後,傳給了我們足球隊引以為傲的進攻中場(輔鋒)-阿龍,阿龍輕鬆帶球突破了一個防守球員後,然後直塞傳球給我,我在接球時故意把球向前多踢一下,用一Run With the Ball的技巧突破B班的後衛,但當,我準備射門時突然頭有點暈,所以我不小心把球跟中門柱彈出。
雖然我這一次進攻沒有好好把握,但幸好阿仁和阿蘇的防守也不是吃素的,B班嘗試瞄準空檔作一個遠射,不過被我們足球隊的門神沈沈接住,沈沈接傳給阿龍,阿龍再次秀他的運球技巧,瞬間引來以明慧為首的女生的歡呼聲,當阿龍再次助攻給我時,這次我非常集中精神,沒有先把球控定,而是側身直接射門。當球進網後我們班的所有人都非常興奮,而我也沒有讓神射手之名丟臉。
其後我們繼續搶攻,當我完成帽子戲法後麥sir便吹起比賽結束的哨聲,體育課也結束了。我跟阿龍沒有換回校服,而是一面踢球一面等來參加選拔的人。當他們到齊後,做了一些基本功的測試我們便開始比賽。
因為我只能踢一場的關係,所以這次我的集中力比剛才還有強,阿仁很快就攔下他們的進攻,然後把球傳給我,我用變速的技巧過了一個後衛便成功射門得分。比賽才剛開始不久,我們隊就成功得分,然後阿仁跟阿蘇不斷的把進攻攔下來,我再跟阿龍配合,比賽才過了6分鐘我就完成了帽子戲法,而且阿龍也有一顆進球。
我踢完這場比賽後便馬上回去教室做壁報,我一回到教室就看到有些壁報的顏色紙放在我的桌子上,看來是何sir替我準備的。當我準備開始工作時,突然身體泛力眼前漆黑一片,在我倒下前我看到晞澄的桌子上有一枝很眼熟的筆,然後……我就沒有知覺了。
當我再次醒來時,我只知道自己是面朝天花板躺著,然後我看到明慧一臉緊張兮兮的,還聽到她不斷呼喊我的名字,我問她:「你怎麼在這?」
她說:「太好了,你終於醒了,我還以為你死了。」
我問:「我?死了?那為什麼我還能見到你?難道你也死了?」
明慧拍打了我的頭一下說:「就算你死了我還沒死啊!虧我這麼關心你,還給你膝枕,你忘恩負義啊?」
嗯!?我遲疑了一下說:「膝……枕?」
明慧說:「對啊,你現在就枕在大的大腿上。」
我聽到嚇得馬上起來,口吃的說:「對對對對對……對對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才剛起來我又感到頭暈,明慧馬上扶著我坐下說:「你笨啊,暈倒後才剛醒過來就那麼快起來,想再暈倒嗎?而且我也沒有說什麼。」
我說:「那個……我暈倒和膝枕的事你……能不能別跟其他人說,特別是晞澄跟阿龍。」
明慧問:「為什麼?」
我說:「那個……因為阿龍他……唉……怎麼說呢,總之我不想讓他誤會。」
明慧笑了笑說:「你是想說因為阿龍喜歡我,所以你不想讓他知道我給了你膝枕,不想讓他誤會?」
我說:「對,沒錯!」我說了後想了想「慢著,你知道阿龍喜歡你?」
明慧說:「對啊~很奇怪嗎?」
我問:「阿龍跟你表白了?」
明慧說:「這倒是沒有。」明慧看我一臉疑惑的「總之呢,在這方面女生的感覺一直比男生敏銳,我憑阿龍看我的眼神,跟聊天的情緒等等就知道了。」
正當我想問她是怎麼看待阿龍時,明慧說:「你想知道我跟你好兄弟阿龍的事,可以待會再講,但你先答我為什麼不能讓晞澄知道你暈倒?」
我一時語塞,便逃避問題說:「那個我先去保健室待一會兒,我然後再上來,壁報就先麻煩你了。」
我說完後便跑去保健室,一路上我在想為什麼不能讓晞澄知呢?是不想讓她為我擔心?她憑什麼會擔心我?是因為我們是兒時玩伴?還是因為被她知道的話,她會跟我姐姐說,所以我不想讓她知呢?
當我打開保健室的門時,我看到我們學校的校花,B班的女神-劉星遙在裏面,而且……她眼帶淚光……
我問她:「你……沒事吧?」
她只說:「沒事……」然後就走了。
我躺到床上想著她為什麼哭泣,想著想著就睡著了。這次我發了個夢,在夢裏我跟晞澄還是小學五年級時,夢見了那時候我們要測驗,碰巧我沒有另一枝筆作後補替換,我便問晞澄借。
我問:「澄澄,你可以借我一枝筆作後補替換嗎?」
晞澄帶著笑容說:「可以啊,不過這是最疼我的奶奶送給我的生日禮物,你要答應我不能弄丟啊。」
我拍了拍胸口說:「你放心,我黃傲風只要答應過你,就不會食言。」
晞澄露出燦爛的笑容:「嗯!我相信你。」
夢境突然變換,我看到自己把晞澄借我的筆弄丟了,然後還跟晞澄說:「不就是一枝筆而已嗎?你至於這麼生氣嗎?你要筆的話我把我的筆給你了。」
我把筆拋給晞澄但是她低下頭沒有接住,筆扔中她身體然後跌在地上。我把筆撿起來後問:「澄澄你怎麼了?」
晞澄的小手握成拳頭,然後把頭抬起來看著我,我看到她淚流滿面,她說:「黃傲風,我討厭你,全世界上我最最最最討厭你了!」
然後……然後我就醒來了,我把眼睜開後自言自語的說:「原來……是這樣啊……」
當我打算起來時,我感覺到我的左手被什麼東西壓著動不了,我看過去後發現這東西竟然是晞澄!?她的頭隔著被子枕在我的左手上,看來她是知道我暈倒的事了,我往床邊的桌子上看,看到有一份雞蛋三明治和蘋果綠茶,我想應該是晞澄給我的吧。
當我想拿三明治吃時,不小心把晞澄弄醒了,她看到我醒過來後馬上緊張的問:「你沒事吧?明慧跟我說你不舒服欸?到底怎麼了?是疲勞過度,還是睡不好?還是感冒了?」
看到如此緊張我的晞澄,我不禁笑了笑說:「放心,我沒事,可能是因為整天沒有吃過東西,餓暈了吧。」
晞澄說:「你是不是傻啊?午飯時間幹嘛不好好吃飯啊?」
我說:「因為我答應過你,我一定不會讓你留堂的。」
晞澄說:「笨蛋,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?記得下次不準再這樣了。你真的很笨欸,為什麼做那一點功課要用這麼久時間啊。」
我拿起三明治一邊吃一邊說:「因為我蠢嘛,又不是每題也懂,又不像阿龍有明慧幫忙。」
晞澄說:「你可以問我的啊。」
我笑了笑問她:「澄澄,你是不是原諒我了?你看,你都給我買吃的了。」
晞澄瞄了我一眼,然後看著窗外的景色說:「想我原諒你?你記得我因什麼事而生氣嗎?」
我堅定的看著她說:「我知道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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